AutumNightmare_

【卡兜新年24h/3h】戒烟

°卡兜已交往设定，偏现实向时间线。

°abo，红酒×青柠

°几句话星妹＆蓝咚，打了tag注意避雷。

°有ooc及私设，夹杂现实。

二编：修改了一些语病和错字~

SUMMARY：爱是迁就自己还是迁就你？

——爱是事事为你而我也乐意至极。

1.

家外面炮竹烟花燃尽残存的味道渐渐淡去，而红酒的香气在一切归于平静后逐渐舒展开来。

本来卡梦是打算睡了的，但是想想这大过年的忙了这一阵子竟到了大年初一的凌晨才算是真正有点闲暇的时间，于是便也不舍得急着上床进入梦乡了。

况且，今年相比以往还是有点不同的——往常总是一个人没什么流连地离开俱乐部早早回家的，这回倒是能拖则拖一拖再拖，拖到早就打算殿后悠哉悠哉的橙崽当时都疑惑了一下为什么他还不收拾行李：“卡梦你家离那么近干嘛不早点回去？”

卡梦下意识瞥了眼身侧的傻兜，又仿佛有什么不满般蹙了蹙眉望向橙崽。

不过橙崽在一茶阿策几个人的挤眉弄眼下其实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只是觉得难得有机会逗逗这俩平常不怎么表现感情的人，倒还挺不错。

至于卡梦为什么还留在那里翘着脚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皮聊天直播，那当然是因为——对象还没走。

是的，就是对象，是就坐在他同桌位置的他的年上omega对象。

“大人的事情你少过问。”卡梦当时是这样回答橙崽的。那会儿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倒还挺响，毕竟俱乐部人越少二人世界的机会就越多嘛。

那时红酒的醇厚香味越过同桌青柠的清香，逐渐压过橙崽那股酸酸的小朋友似的果味。

橙崽撇撇嘴，转头小声说了句：“傻兜你看他，说不过就用信息素压人，真是的。”

而身边的傻兜也显然早在橙崽揶揄前察觉到了周遭异动，摸了摸后颈的腺体轻咳了一声以示回应。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通通都能算作是他对他们两个季后赛结束后在一起的这几天相处日常的清晰印象与总结：他们之间是极尽暧昧而又不失分寸的。

或许他们还没达到可以称为爱的地步？他们各自回去后回归平静才发现其实感情好像是生疏而单薄的并没有太多的基础，似乎自以为他们能够可以脱离一些幼稚而生理性的接触而凭借尊重和欣赏相爱。

也或许是单纯因为他们确认在一起后接触相处的时间并不足以他们安定下来感受来自对方甚至自己给予对方的爱意。

在回想与思考导致的片刻意识游离下，卡梦早已顺手打开手机点开设置在桌面中心的b站up主快捷键，意外发现傻兜居然这个时间还在直播一个人玩烟火。

思索中的，自言自语的，偶尔轻笑着的。

有点遥远的。

卡梦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地理距离隔开了他们，还是说他们心灵之间其实未曾靠近。

他们的上一条聊天消息还停在零点，简单的一人一句“新年快乐”，仿佛和朋友以上恋人未满毫无差别。

他有些郁闷地把抽屉里的电子烟翻出来抽上，烟味缓缓浓起来盖过红酒香气，连记忆中的青柠味道也不免有些模糊。

烟雾缭绕间他这才想起来接吻时对方似乎有对自己身上的烟味皱过眉，而自己还尚未细致考虑过戒烟与否的问题。

傻兜会提吗？如果提了自己会同意吗？

如果同意，算是迁就对方吗？

如果不同意，算是迁就自己吗？

卡梦心里没底，也无法做出估算。

他长呼出一口气，他凝神了些许，安静地继续看着那人的直播。

2.

房间暖气热得甚至有点引人迷离，对于omega来说的确是不太合适。

傻兜玩着烟火这个有些解谜内容的游戏虽然尽力专注着，却又难免在某一瞬间想起那占有欲很强的红酒味道。

卡梦身上的香味其实很浓，但平时却一直收得很好，连训练比赛时都不算是特别有压迫感。只有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时自己被拢在怀里时，红酒的香味才会有着束缚力般压在他身上，既不压抑也不藏匿。

以及偶尔会出现的一丝丝烟味儿。

他其实是不太习惯烟味的，奈何他自己又觉得他们没到可以开口提起戒烟与否的地步。

他和念九前几天其实讨论过这个问题。

“兜儿你要是觉得不喜欢烟味就直接跟卡梦说啊，”念九是这样劝他的，“他要是真的在乎你肯定会听你的建议的。”

“不不不，不是这个问题。”傻兜这样答道，“是我觉得这种比较私人的事情我跟他提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他抽烟是他的事嘛。”

“怎么就不好了兜儿。不就是个抽烟而已嘛！”作为beta的念九或许没意识到omega和alpha因为信息素而导致在遇上感情时会比平时为人处世要感性得多，“你们以后可是要天天生活在一起的，如果现在不解决以后不还是要面对的嘛。不说一定要做出一些改变叭，起码在考虑到自己的同时也考虑对方这样子？”

“除非你们俩都根本没打算走远。”念九一句话掷地有声。

沉默良久后傻兜开口：“不是的，我是对我们两个人各自的想法都没底。”

是的，没底。

不对自己说出的话有多少分量抱有信心，也不对卡梦听了他的话后做出偏向自己的抉择抱有侥幸。

那些蜻蜓点水般短暂的接吻和触摸本身就无法代替交心，这在仓皇分别无法见到彼此后表现地格外明显。

很显然他们都缺乏安全感，也认为自己无法给予对方安全感。明明只需要约束些许，便能比现在要靠近万分。

可新年祝福都只是小心翼翼地用一句“新年快乐”草草带过，连个电话都没有打。

因为害怕干扰到对方的自由与个人喜好，不清楚自己是否有踏入对方更近位置的权限，所以反倒后退一步生怕扰了原本的亲密。

“亲密”？或许真的谈不上是亲密吧？

傻兜回着弹幕的“新年快乐”，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是很简单的一步，却生怕这一步迈出去就会把他们之间的如同玻璃般剔透但单薄的关系踏碎。

是啊，正因为卡梦和他都是太稳重的人，反而顾虑得太多。

或许的确是因为太爱，反倒会畏惧改变带去的风险吧。

他不需要卡梦迁就他，也不想自己表现出需要对方迁就的模样。

可他敢用这种方式确认卡梦爱他吗？他甚至连自己是否爱卡梦也不敢百分百地肯定。

他把手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屏幕停在联系方式置顶的那句00:00的“新年快乐”上。

犹豫，非常犹豫。

不提的话在心里像根刺，但要是提了便是泼出去的水啊。

傻兜闻着自己肆意蔓延在房间各处的青柠味，试图依靠后颈上已经快消失殆尽的红酒味印记找寻到一点爱意的痕迹来安抚自己。

可那遗落在俱乐部拐角的红酒味道竟然不比记忆里他身上的烟草味道要深多少。

终究是不敢冒险的。哪怕日后仅仅是短暂的肤浅地相恋，他也不会拿有可能击溃这段关系的事情去冒险，尽管失败的概率微乎其微。

3.

游沐创那小子本想进来问了他哥一声怎么还没睡，见到卡梦特意开了电脑看傻兜直播，便打趣了句：“不带嫂子回来过年，怎么也没和他一块儿玩啊？”

“去去去睡你的去。”赶走小游关好门，他才想到自己居然从未有过在傻兜一个人玩游戏一个人直播的时候主动提起要和他一块儿。

就算对方表现出落寞表现出孤独，自己也好像只是唏嘘心疼，并不认为自己应该介入干预，改变这样的状况。

烟逐渐见底。这时卡梦突然想起，妹克最近和他联系时提过因为星河不介意他抽烟所以抽烟这个习惯可能一时半会戒不掉了。

他又在记忆中翻找到了一些模糊的其他例子。蓝色很早以前就是抽烟的，但是当时在weibo那段时间大约是阿咚咚不爱那个味道所以戒了。后来蓝咚两人因为人事变动断了联系，蓝色似乎就这样又在不知不觉间把烟带在了身边。

他这才意识到他们其实与他和傻兜是不太一样的。

就像傻兜玩游戏卡梦自己不会主动邀请他一起一样，卡梦觉得那是傻兜自己的时间自己的决定，那哪怕他觉得对方需要陪伴需要有人主动去打破对方一个人孤独着的局面，他也只会选择旁观而非行动。

因为不动便不会出错，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当然也不会有好结果。

说实在的这并不是一种自私，大概只是太担心自己不被喜欢无足轻重，所以总是选择“不打扰”的方式。

而真正表达相爱的两个人，不应该是所谓的一边倒，而应该是双向的认可与付出，并不在于最终选择的结果如何。

也更不是迁就了哪个人的想法。

卡梦想起季后赛拿了季军后回到基地两个人在厕所门口撞见的场景。

那日自己和总坐在自己身侧omega遇到后，两人都侧身让了对方。而卡梦在气氛旖旎信息素交融时率先没忍住先牵了对方的手揽了对方的腰亲了上去，而对方也回以拙劣的吻技，露出后颈让他留下临时标记。

其实那就足以说明，他们无言的默契就表达着相爱。

他们没有迁就任何人，而是事事都为对方考虑着，也乐意做让对方愉悦的事。

这烟结束得悄然，红酒的味道又重新攀了回来。

卡梦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4.

接到电话的傻兜仓促下了播，却没什么被打搅的感觉，反倒是有些高兴的。

“喂？卡梦？怎么啦？”他跑到阳台上，脸颊上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净。

“哎没啥，就是，新年快乐呗。”对面笑意渐浓。

“啊？不是说过了嘛。”

“诶呀怕你没听清打电话再跟你说一下呐。”

傻兜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的确太杞人忧天了。

对方语调中不曾落下半分的欢快，或许爱根本不需要靠是否迁就来判断。

于是那句话也就很顺利地滑了出来：

“那个，卡梦？就是你以后能不能……少抽点烟？我不是不喜欢啊就是不太习惯，当然要是你……”

对面打断了他如同施法般的叠甲：“好啊，我努力戒烟。”

“那下次到俱乐部，能不能多亲一会儿？”卡梦调笑着，语气上扬而带有着些挑逗的意味。

跨了个年又长了一岁的高龄选手傻七兜觉得耳垂有些发烫，在对方“嗯？”声的催促中，终于作答到：“……好……好啊。”

好像并没有那么困难，无论是要戒烟还是提出要戒烟。

这个过程并没有任何迁就任何违心。

爱就是爱。

爱是迁就自己还是迁就你？

——爱是事事为你而我也乐意至极。

END.

赶ddl实在有点仓促（滑跪）

错字什么的我之后再修吧 新年快乐啦！